5月20日,据中新网报道,距离五月天北京演唱会正式开演还有10天时,“五月天演唱会‘黄牛票’价格跌近万元”冲上了热搜榜,乍一看以为票价大跳水,实际上这跌了近万元的“黄牛”票,价格还是远超原价票。最近,从五月天到周杰伦、梁静茹、刘若英,许多一线明星纷纷重返演唱会市场,在国内展开巡演。歌迷们一方面为此欢欣雀跃,充满期待,另一方面却苦于“一票难求”,甚至不得不借助“黄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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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发生以来,演艺市场已经寂寞冷清多年,作为“代餐”的线上演唱会,甚至一度成为演唱会的主流形式。如今,明星和歌迷终于一同等来了“解冻”时刻,难免形成一定的“报复性”的趋势。如何理解和把握这种趋势,并化解因此形成的“黄牛”等具体问题,无疑是值得社会关心的话题。
据中国演出行业协会演出票务信息采集平台数据监测,2023年一季度,全国营业性演出(不含娱乐场所演出)场次6.89万场,较去年同比增长 95.42%;演出票房收入49.80亿元,较去年同比增长110.99%;观演人数2185.22万人次,较去年同比增长142.96%。在票房收入上,音乐类演出的表现最为强劲。第一季度,演唱会、音乐节在所有演出门类中的票房收入是最高的,售出的票量超过110万张。
据《上海证券报》分析,大型音乐节和演唱会还呈现出强劲的文旅消费带动效应,中国演出行业协会调研了解,“五一”期间该类大型演出项目的跨城购票观演人数占比超过总人次的50%,按照综合带动指数初步测算,五天假期内,仅音乐节和演唱会项目带动演出票房之外的交通、食宿等综合消费规模超过12亿元。
演出市场的繁荣,在文化与经济层面上都是好事。但越是如此,观众的热情与演出产业的秩序越应得到用心呵护。正如澎湃新闻评论文章《演唱会成黄牛的狂欢,门票强制实名制可行吗?》所指出的,火爆的演唱会市场,确实成为一些黄牛的赚钱机会。4月29日和5月13日,在韩红演唱会和任贤齐演唱会开始前夕,文旅、公安、文化执法等部门联合行动,核验演出资质和审批文件,抓捕非法倒票扰序人员共20人。
上文提到的“强实名制”,是许多演唱会用来防备“黄牛”的一种手段,其实质在于人、证、脸三合一,消费者在买票的时候,就要绑定身份信息,入场的时候扫对应人员的身份证加刷脸。如果这样的强实名制落实到位,就变得和乘坐高铁一样,可以在最大程度上挤压“黄牛”的生存空间。
对于这一手段的普遍可行性,文章写道:“强实名制如果今后要普遍执行,在关键的退票问题上,还有必要进一步细化。相比过去的随时可私下转让,今后消费者一旦买了票,遇到意外除了退票就没有其他救济渠道。而退票也确实可能给演出方增加更多的成本和不确定性。演出方就需要仔细权衡,比如可以设置几个退票时间窗口、要不要收取一定的费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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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打击“黄牛”的力度,《检察日报》也进行了分析。该报刊文指出:“公共交通与文艺演出毕竟属于不同领域,一个事关国计民生,是百姓刚需;一个属于文娱休闲,更具个性,也应有一定的弹性空间,严格的‘一刀切’对文化市场繁荣未必是福。但二级票务平台等灵活运作模式的存在,应当在不损害社会经济秩序和消费者合法权益的前提之下。二级票务平台作为近年来涌现出的新业态,若能健康发展,有望成为现场演出市场繁荣的杠杆。但要达至这个目标,就不能缺乏规范的指引和有效的监管,尤其要警惕换了马甲的‘黄牛’捭阖其间。”
在普通消费者眼中,“黄牛”是人人喊打的对象。不过,《经济日报》刊文指出:有些学者并不反感“黄牛”。他们认为,“黄牛”反映了在一定价格下需求大于供给,或者是货币购买力剩余;“黄牛”在市场上起到调配余额的作用;价高者得,让稀缺资源找到最需要的人,使资源配置更加有效;消费者愿意支付的价格才能体现商品真正的价值。
对此,《经济日报》评论员佘颖认为:“学者的理性思考与大众的朴素感知往往存在差距。普通消费者看到的是,‘黄牛’抢走了原本可以低价买的票,导致不得不高价购买同样的票。演唱会本就是商业化运营,主办方设定高中低档票价时已算过账,既考虑自身收益又希望观众负担得起。否则,价高者得,普通人将被挤出市场。”
其实,正如《钱江晚报》的报道所指出的:“无论对于观众还是从业者,大家都是历经忍耐与煎熬,好不容易等来了市场的复苏与回暖,面对井喷式的市场需求,主办方和从业者‘回血’的心态可以理解,但也千万不要抱着一口气吃成胖子的心态,去挑战市场规律。打造一个健康而健全的演出市场,是一条需要众人齐心的漫漫长路。”
(原题为《演唱会回来了,“黄牛”也来了》 作者 杨鑫宇 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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