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热头条丨不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呢?不爱一个人天经地义(中)

2023-06-19 14:35:16 来源:个人图书馆-1只大沫沫

边艾艾将我的经历比喻成一个五年追星狗一朝得知自家爱豆做了癞皮狗倒追高岭之花反被甩后的郁闷粉丝。

余钟鸣是那位癞皮狗爱豆,而陆辰光就是那朵高岭之花。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作为一个腿短却横跨八座墙头的追星爱好者,她总是热衷于身边的各种事物与饭圈相关的东西对号入座。

我不明白她圈子里那些独特的说法,但对于高岭之花的这个比喻略感几分赞同。

“你应该庆幸,至少你嫂子条件还不错啊。”

“你说的嫂子不会是指的陆辰光吧……”

“难道是姐夫?”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想开点,你比其他塌房的小女生幸福多了,别人都是送钱给嫂子买包,你不一样,你是从嫂子手里拿到了钱!”

“南南,拿到就是赚到。”

我们的思维总算在这个点上交汇了,这句话着实在理,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哈,尤其是我这种穷人。

俗人在为俗事所困扰。不俗的人,也在为俗事所困扰。

我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宸祐,在这里,除了陆辰光,没有他人知晓那场归国宴上的事。

我甚至没有担忧过会和陆辰光相处尴尬,大概是因为我明白了,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会生无关紧要的气,连讨厌都很少讨厌,所有的爱恨都弥足珍贵,根本不舍得施舍给无关紧要的人半分。

在我今天正面遇上陆辰光的时候,他也只是平静地同先前一样将一叠账目交给了我。

“整理好它。”

然后就和我擦肩而过。

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日晚宴上,我对他说过的话,可能就像是一阵无声的风,飘过了,就过了。

我偶尔闲下来会猜忌,他是装得满不在乎,还是真的就不在乎。

应该是真的不在乎吧,毕竟他笑得那么云淡风轻。

此后的日子很简单,同大多数打工人的生活一样,这只是一场没有惊喜可以期待的重复。

每天早上从一个固定的时间醒来,然后开始做早已知晓内容的工作,或许细节上会有轻微的不同,但大致都在掌握之中。

偶尔或许会发现意料之外的状况,总之不会是什么好的方向,我们手忙脚乱地解决问题,然后带着疲惫的精神一头栽在床榻上,再结束这平庸的一天。

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循环往复。

我不知道这种失去期待的日子是否是好事,它意味着一场没有尽头的循环重复,但也意味着一份稳定合算的收入。

虽然偶尔,会生出变故。

“做什么呢,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应答。”

我抬头,正巧看到徐琛站在门口,他的手还维持着敲门的姿势,似乎是站了有一会了。

徐琛很瘦,非常瘦,若要以骨感定义美丽我定是甘拜下风。他笔直地立在我的门前,就像一根插入尘土里的竹竿,悲剧主义者在此期待一场狂风过境将他摧毁。

“数字对不上,在查。”

我埋头看了看本子一连串手写的数字,又抬头看了看电脑的屏幕。

“差了多少。”

“30,应该是录入错误,今天能检查完毕的。”

经验之谈,差值并非巨款,所以更可能是输入上的错漏,且极有可能是看错了6和9的结果。

徐琛听到了公司的账目数字不对,倒是丝毫焦急的情绪都没有,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对完就下班吧,鹿总今个要提前回家,可以早退。”

“……倒是稀罕事,”握着尺子的手顿了顿,我自顾自点了点头,“明白了。”

陆辰光是个遵守规则的人,他只会提前完成任务,不会迟到,也不会无故早退。

“那就明天见。”徐琛微笑了一下,关上门离开了。

短暂的喧嚣,又归于安静。

陆辰光为什么会提前回家呢?

他同他的母亲也并不亲厚,这是我在那场宴会上察觉到的事。

南锦平是平城有头有脸的角色,陆辰光对她几分敬重也算合理,但与我谈话时不称呼其为母亲也就罢了,称呼其为南女士,很难不令人在意。

“南女士希望你取代他。”

陆辰光是这样说的。

任旁人听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是在称呼他的母亲。

那陆辰光的父亲呢?

我脑子里无端突兀地蹦出了这个问题。

脑内仔细检索了一番,查询南锦平丈夫的讯息无果,便求助了万能的互联网,这不查也罢,一查才晓得,南锦平的丈夫患癌早走了。

算算年岁,正是陆辰光三四岁的时候。

没有父亲,同母亲也不亲,我理解陆辰光为何会是现在这样的性格了……

初始的疑问并没有获得解答,只是排除了有关亲情的选项。

视线随意一瞥,便瞅见电脑一角的时间走向了四点多,猛地一惊,又重新将焦点聚集在账目上。

我并不能算一个自律的人,独自一人的办公室里,我的思维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便跳到了未曾察觉的角落,工作效率比起之前在建安的时候没有提升,反而有所下降。

又或许是因为我最近接受了太多而信息量,精力被分散了。

我低下头重新移动着软尺,开始对照着屏幕的数字筛查。也许是强迫自己集中的缘故,错处很快就被找出。

时值四点半。所以今天我可以提前半个小时下班。

我吁了口气,收拾了一下东西,拎包走人,一路电梯下行至公司门口。

关于陆辰光的疑问,我是想不出答案的。

虽然偶尔能够猜对陆辰光的行为,但并不了解他所遭遇的境况。关于他的那点故事,还是从他嘴里的零星半点里拼凑出来的。

然后,我抬眼瞧见了陆辰光。

冬天要来了,风似乎得到了仰仗,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席卷着这座水泥森林,冷冽地刮过每一寸土地。

在这样的气温环境里,陆辰光的穿着显得格外单薄。他戴着口罩,面容不太清晰,但我仍然在人海里一眼锁定了他的位置。

这并不是因为他是陆辰光,而是因为他的手里捧着一束火红色的玫瑰。

红玫瑰。

我不懂花语,但毫无疑问的是傻瓜都知道,红玫瑰寓意着求爱。

在如此艳丽的色彩前,他整个人却像是褪了色一般,与周遭的夜色融为一体,仅剩黑白。

在那个瞬间,我和他对视了。然后我向前一步,一脚踩空,径直摔在了地上。

疼痛从下体激烈地传至大脑,湿滑的细小石子狠狠地摩擦着掌心的肉皮。

然后随着人潮更迭,陆辰光像一抹影子一般,消散在了我的眼前。

好似一阵风,没有来过。

我开始怀疑他是否看到了我。

甚至怀疑我是否看到了他。

-

红玫瑰有四种花语,最为人所知的是“我爱你”,它有时还象征着热恋的情侣和忠贞不渝的爱情,但还有一种为人少知的意义。

希望能和你拥有爱情。

陆辰光将火红热烈的玫瑰花束放置于女孩的桌上时,女孩的目光里除了讶异,更多的还是喜悦。

“我还以为陆辰光先生不懂这些。”

佟菀玲。名字里极尽小家碧玉闺秀之感,实则却是个热情奔放崇尚浪漫的性情女子。

陆辰光想不通母亲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女子会适合他,亦或是他会适合这样的女子。

他只是依言来和女孩吃一顿饭,并带上了一簇玫瑰。

依照南锦平的意思,他需要一位异性伴侣,他需要一段感情。

是他需要,不是他想。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相亲宴。可在今天以前,陆辰光从未想过自己同这两个字有联系。

“我可以学。”陆辰光笑了笑,对佟菀玲说。

“爱情不是学得会的东西,但你们男人往往在这方面无师自通。”佟菀玲放下了手上的玫瑰,笑着伸手夹了一筷子花生丢到了口里。

“当是赞美我了,谢谢。”陆辰光举了举红酒杯,以示回应。

其实陆辰光想说,爱情或许无法被学习,但行为可以。

但他最终没有说,是谁曾送过他一束玫瑰。

冬天来了。

夜晚的风变得冷冽,呼呼地往陆辰光的袖口里灌入,直至冷气窜进身体,蔓延至四肢百骸,堂而皇之地昭告天下——冬天真的来了。

才出了酒店,陆辰光已经忘了这顿饭的内容。等他有记忆,人已经站在冷风口了。

女孩很喜欢陆辰光,与他约好了下一次电影的时间,她抱着花上了自家司机的车,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陆辰光两手空空地回到了自己的停车处,比起来时抱着花儿,他现已什么都没有。

停在车旁站了好一会,陆辰光才开始在身上翻找起车钥匙,又想起刚才喝了酒,再一次停在了原地。

最后,他拨出了陆祁光的电话。

短促的忙音后,是陆辰光迷茫的声音。

“小祁。”

“你能不能来接我?”

车内正在播放着一首钢琴基调的极简蓝调,冷静戒指的氛围里,悲切的旋律淡淡蔓延在封闭死人的空间中。

陆辰光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沉默的像一尊雕塑。

陆祁光知道他今天和佟家的女孩吃饭,本应该极尽调侃才是,可他也同样保持着沉默。

是什么时候开始无话可说的呢?

是陆祁光回国获得南锦平许可的时候?

是陆辰光因为余钟鸣陷入困境的时候?

还是从最开始他们分开的时候——

“我以前看过一项科学调查,说双生子的心理是相通的。”最终,是陆祁光开口打破的沉默。

“哥,如果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

这不是胡诌的妄言,而是陆祁光从某档电视节目里看来的说法。

他清晰记得荧幕里那对双胞胎姐妹在游乐园内被分开,姐姐背着妹妹测试了高度刺激的大摆锤。在姐姐玩耍的过程里,妹妹对着镜头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突然很慌。”

也许这只是节目组为了博眼球做的一场表演,可陆祁光却很相信这个传说。

每当陆祁光的心跳突兀有了动响,他都十分自然地猜测,是不是自己的哥哥遭遇了什么。

“……对,我们是亲的来着。”

对外,鹿氏子弟,从来都以堂兄弟互称。

“你一点也不像我。”

陆辰光望着窗外稍纵即逝的风景,又重复了一遍。

“你一点也不像我。”

是谁说,双生子一旦分开太久,会越来越不像。

陆祁光知道,陆辰光难过的时候很少掉眼泪,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沉默,大片大片的沉默。

沉默到让人忽略他的存在,便也忘了了解他的诉求。

“你不喜欢佟家的小姐吗?”

陆辰光摇了摇头。

“那你喜欢她。”

“……”

陆辰光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看来是没感觉了。”

陆辰光终于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看向陆祁光,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询问,“你好像很擅长揣测感情方面的问题,是谁教你的?”

陆祁光扁了扁嘴:“这玩意儿教不会的。”

“嗯,和她说的一样。”

“她?”

“佟小姐。”

“哦,”陆祁光挑了一下眉,“我还以为会是冬南。”

陆辰光睨了陆祁光一眼:“为什么?”

“身为一位女性,我以为她会就你和钟鸣哥之间的故事发表一些独特的见解。”陆祁光说得一板一眼,好似在讨论什么很严肃的事。

“她发表了。”

“是什么?”

“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所以我没有记。”

“噗。”

陆祁光在心里默默给冬南比了个大拇指。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钟鸣哥的事告诉她?”

陆祁光猛踩了一脚刹车,正巧最后一秒的绿灯跳转成了红色,直直拦住了前进的去路。

“我不该告诉她吗?”

惯性使然,陆辰光的身子猛地一个前扑后拉,他顿在原地缓了一会,才扭头看向陆祁光。

“怎么?你已经懂得如何通过分享自己的感情故事来获得女孩子的好奇心了?”

陆祁光搭在方向盘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一段四三拍的旋律,视线凝着路前的红灯并未偏移半分,嘴角却露出了一个调侃意味的笑。

他知道陆辰光在看他,但他没有看陆辰光。

“女孩们都爱听这样的故事,求而不得,相隔两地,最后各自人生。”

“不好意思,你是在说我在用钟鸣的事获得冬南的信任?”

“我倒希望是这样,至少这样,你还知道自私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但事实却是,小姑妈要利用她,而你于心不忍,还要告诉她一声为什么要利用她。”

一、语、中、的。

陆辰光吸了一口气,却久久没有顺畅的吐出来。

“你的善与恶都不够纯粹,所以痛苦万分。”

红灯跳转,陆祁光重新踩下了油门,顺着车道拐弯。

这是一个羊圈故事。

故事讲得是一个牧主雇佣了一位牧羊人看管自己的五百头羊,这位牧羊人放了三年的羊,期间走失了三只羊羔。

后来他不做了,将羊羔走失秘密告诉了牧主找的下一位牧羊人。

离开的牧羊人说,你可以一年偷一只羊羔,同牧主谎称是放牧时走失的,然后把羊羔卖到集市上,获得一笔不菲的报酬。

而下一位牧羊人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得知了这个事后马上告诉了牧主。

结果牧主却辞退了这位牧羊人。

原因是,上一位牧羊人放羊的时候,牧主睡的很安心,当这位牧羊人告诉我这件事后,牧主却夜夜担心牧主的羊会被偷窃。

庸人不爱听真话,更不爱听会伤害到自己的真话。

而陆辰光就是那位忠厚老实的牧羊人,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陆辰光没有再开口,他沉默地仰头看向车前的景象。任由夜晚扑朔迷离的光影游走在精致的五官上,洒落一地破碎的影。

沉默,长久的沉默。

逼仄的空间里,无限的沉默变成了一个巨型的茧,将他包裹。

“难道哥心里和小姑妈想的一样,觉得冬南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用来掩盖舆论的工具人吗?”

陆祁光的口吻很轻松,全然不像在谈及利用。

“……我不想的。”而陆辰光就像一只被猎人逼进死角的野兽,除了被动应答,毫无招架之力。

陆辰光从不违背南锦平的意愿,即便,他的心里并不认同。

冬南也好,佟菀玲也好,他没有拒绝,也无法拒绝,不是因为他不想拒绝。

而是因为刻在骨子里二十一年的本能让他不得不听从于自己的母亲——自己名义上的母亲所下达的全部指令。

当人生已经被全数赋予了完成他人期愿的意义,连讨论自我都成了很奢侈的事情。

“那就让她真正坐到那个位置上去。”而不是让冬南空有名头,占着第一财助的位置和高薪的报酬,却做着无关痛痒的工作内容。

陆祁光露出了一个自信而又张扬的笑,他立于运筹帷幄的上帝视角,无声地挑衅命运给予他的困局。

“这不可能,她做不到余钟鸣那样的程度。”

几乎没有迟疑地反驳。

“你怎么知道她做不到?”

余钟鸣曾在一篇分析大数据时代的文章中这样写道:任何一条大数据时代的记录都会有被打破的那一天,当新事物降临,人们就会忘记陈旧的东西。

“她会做到的。到了那一天,人们会忘记余钟鸣,记住冬南。”

有一点,冬南没有说错。

鹿氏兄弟骨子里的冷静是相似的。

只是陆辰光的云淡风轻仅针对他自己的情绪和行为,他清冷也是自己,淡漠也是自己。陆祁光则不同,他会冷静地出手干预别人的人生,以自以为是的方式将幸运或是灾难降临于他人的命运。

对于事物发展的轨迹,带着一定要按照自己意愿行进的强烈意志。

陆辰光不解,不解于陆祁光这不可理喻的自信,尤其是这自信还不源于他自己,而是来自冬南。

“当两个选择都不是什么好选择的时候,我们需要选择损失少一些的那个。”

“你所谓的损失少一点,就是让冬南真的为我做事。”

可笑。

“只要这样别人才会真的相信她是你的第一财助,而不是只是代替他的财助。”

这样,余钟鸣才不算是被驱逐的那一个。

那些轰轰烈烈的故事情节,人们已经没有余力去更改了,只能让它的细节变得更合心意一些。

“哥不会不知道,钟鸣哥辞职的那一天,建安金服的股票下跌了几个点吧。”

点到为止的劝告。

南锦平的法子只能算勉强保全了陆辰光,陆祁光则更为强势,他想一并保下余钟鸣。陆辰光倒是头一回发现,陆祁光原来对余钟鸣的事可以如此上心。

而保下余钟鸣的条件是,牺牲一部分的冬南。

“这有风险,我并不能完全确保冬南能成为我的人。”

陆辰光最终,还是依从了陆祁光的思路。尽管他仍有顾虑。

如果让东南在业务上完全取代余钟鸣,她需要接触到的将会是公司甚至背后关联的风投集团的核心内容——如果她不够忠诚,这无疑是一场冒险。

陆祁光的选择是一场赌博,但陆辰光从前从来不会把赌注下在自己根本不确定的人身上。

“那就驯化她。”

“驯化?”

“驯化。”

“……这不是用在动物身上的词吗?”陆辰光感到莫名。

“人本来就是一种高级动物。”

沉默了片刻,陆辰光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我不懂。”

“你不懂,可是你驯化了余钟鸣啊。”陆祁光歪了歪脑袋,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

在《小王子》中,小狐狸喜欢上小王子的过程被埃克苏佩里称作一场驯化。于陆祁光而言,根据驯化程度的不同,可以付出的忠诚也有高低。

毫无疑问,余钟鸣是被陆辰光驯化的最高级。

“心理学里的控制论分为五个步骤。”

“放松、示弱、询问索要、直接索要,直至占领。”

“虽然你可能没有察觉到,但一定这样一个时刻,他对你翻过了身,将柔软的肚皮展示给你,你已经可以肆无忌惮地占领他拥有的一切,从身体到灵魂。”

“我们管这种最深程度的驯化——叫第五阶段。”

付出不对等的关系是一场毋庸置疑的驯化,驯化程度越深,故事越惨烈。

陆辰光皱着眉头看着陆祁光,就像是在看一个自己从未认识的陌生人,末了他微微笑了笑。

“我明白你当年为什么会和顾雅分手了。”

陆祁光没想到陆辰光会突然提自己的初恋,不由皱起了眉头:“好端端地提过去干——”

“当时我想不通,在你集训选拔时她一直陪着你,却在你经历千辛万苦后终于确定首席小提琴手身份时——离开了你。”

“现在我懂了,你选择了自己想要的人生,即便它与顾雅想要的人生矛盾冲突,即便你满口的要和她过这一辈子,但在你规划的余生里,是没有她的。”

你早就活到下辈子去了。

“你以为自己驯化了她,觉得她会为了你放弃自己引以为傲的生活。”

可是陆祁光,不是这样的。

“她在离开你的时候,祝福你成为最优秀的小提琴手,但没有祝福你——”

“余生还会拥有她。”

撰稿/阿沫

排版/阿沫

图源/堆糖

乌鸦文学 为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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